捅刀忏悔者。

=文森特=柩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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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有天赋的业余歌者,只负责拼凑听来的曲调。”
你可能有所不知,我是个斯莱特林吹。

【闲尘/尘闲】余温度魂-中 梦回

【闲尘/尘闲】余温度魂-中 梦回
我觉得不然下篇还是发糖吧,人老了吃刀容易胃出血。
本节爱情向激情告白,注意避让,OOC的C已经消失了(你又是怎么回事
原著里风老根本没怎么提找人的事情,就相互挤兑了两句阁主的事,显然是不想说的。
给他俩一个独处的机会,把话说开。

作者不看药老传奇,以上。

「梦回」

——“你可知,你曾入我经年梦回。”


在四方阁的那场聚会上看到骨炎戒,风闲其实说不清自己那时到底在想什么。
那戒指是他描摹药尘外貌时绝不会漏去的细节,因而模样也就记得格外熟悉,包括药尘偶尔摩挲戒指的小动作,都一同深刻在灵魂中。
像是一只手探进胸膛攥住了那颗自以为早已枯朽的心脏,干涩地疼。
他错觉自己的窒息,连带着影响到了周围的灵气。凝滞的风便是他一切无法言于口的感受。
风尊者绝非浪得虚名,否则整片大陆那么多有风属性灵根的斗尊里,怎么可能唯独他叫风尊者?
然而这个名字总让他想起药尘,和一场被拱手相赠的机缘。
不过听别人提起药尘并不使他不愉,世人没有忘记他,风闲自己也便觉得药尘还在。

“此人,谁也不能动他。”
风闲攥紧了骨炎戒。

怀疑和愤怒在风闲探知到那小子眉心熟悉的灵魂波动的一刻烟消云散。
自萧炎之口得知师徒关系,再听闻韩枫已经自取灭亡,是眼前人亲自动的手。风闲心里生出一点庆幸来。
至少药尘这次没看错人。

至少……他回来了,他还活着。

药尘真正归来星陨阁的那一夜,风闲找了个僻静之处吹风。偌大的结界吸取繁星之力,比一般的星空显得更亮几分。
他就这么安静地望着星空,少有地感到了些许不知所措。甚至没有注意到某道略微虚幻的身影沿着走廊飘过来。

“风闲?”尾音微微上扬,声音主人显然也很诧异。
风闲回头就看见灵魂体抱着手对他挑眉。
他有些怔愣,眉宇间还压着一点未整理好的茫然无措。
药尘倒是第一次看风闲这个表情,甚至感觉有些新奇。毕竟在他记忆里,风闲要么无奈地看着他,要么就是得体地与人周旋,最不济也就是受伤痛狠了的时候。
他飘近一些,风闲的表情愈发古怪,眉毛一沉要压出个副阁主的表情,到了一半又停了,要笑不笑不上不下地卡着。
药尘忽然咂摸出一点味道来,这大约是时隔多年故友重逢尚不习惯。

风闲终于意识到自己愣在原地变脸有点毛病,只能相当勉强地笑了笑:“你怎么过来了?”
“唔,小炎子沉迷修炼去了,一时半会也没事情干,出来逛一圈熟悉熟悉。”药尘说,心头忽然有一点仿佛伸手一戳就能掉下来的感觉,又很快褪去。
“我指给你看?”风闲想问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话沉甸甸地压在胃里,半句都问不出来,只能当个导游。
但下一句药尘就给他把剩下的台阶都拆了。“不用,我已经看过一圈了,没什么大的变化,倒是人丁兴旺了不少。”他转向栏边,凭栏而倚,“你果然比我擅长这个。”
风闲脸上僵硬的表情在他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之后忽然好了不少,他无奈开口:“你就别挤兑我了。”
“嘿,这叫什么挤兑。”灵魂体的白发受灵力变化影响,发梢微扬,风闲有点晃神。
差点想伸手去捉。
手指一动他又忽然失笑,稳妥地将指尖落回掌心。“你这老鬼——”他用戏谑语调掩盖过不太自然的动作,“我可一直等着你回来当阁主,结果你告诉我你还要接着当甩手掌柜?”
药尘眉尖一动,转了话题。他说:“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这些年,辛苦了。”

灿然星空下忽然漾开沉默。

话梗在喉头,风闲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得更内敛。修炼者不需要睡眠,他偶尔的梦境却每一次都会出现药尘。
从无例外。
“我自找的。”他最终选了个折衷的说法。陷而不知是他自找的,死心塌地也是他自找的。

算来竟然也不长。
对于现在的斗尊,几十年光阴大抵不值一提。——却总觉得历历在目。

被逐出家族的炼药师还年轻,云游四方的小小剑者还不叫风尊者。

还是斗皇的风闲在中州四处溜达寻找机缘,听闻某种高品质药草出世想去凑个热闹,撞见捷足先登的那一个被三个人围住。
对方面无表情,眉间缀着一点浅淡的烦躁,却并不狼狈。
风闲想本来也拿不到,干脆远远蹲在一旁看戏,希望得知药草落于谁手。不料白发青年望了一眼他的方向,朗声道:“朋友,你再不出手,那颗带丹纹的皇极丹就要插翅飞走了!”
风闲脚下一滑,从树梢掉了下去。他反应很快,拉起身形后却不得不暗骂一声。现在背后的青色风翼早就将他暴露了个一清二楚。
炼药师的精神力比他强一大截。
“我以为你更喜欢螳螂捕蝉那一套。”风闲提着剑面色不虞,不是装的。
俊逸青年板着脸也赏心悦目,况且被人算计叫破藏身,尴尬不快十分正常。
药尘感到有趣,微微眯眼,他本来以为是个皱巴巴老鬼盯着这颗用处特殊的药草,没想到对方看起来居然很年轻。

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碰巧前几天在商店里跟风闲起过冲突,当时他刻意把麻烦揭过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狭路相逢,风闲还没得挑,毕竟他已经被认为跟那个白发炼药师是一伙的了。

对方见势不妙立刻开打,七星斗皇里他算战力极盛的,然而那个炼药师却更吓人。八星斗皇的威压,极其刁钻精准的打法,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解决问题后风闲尚在气头上,原地盘腿调息,片刻后睁开眼睛发现那个炼药师正在挖药,动作小心翼翼但快速。
“你的实力,对付那三个人根本绰绰有余。”风闲压着迟迟不肯平息的不忿问道,“为何拉我下水?”
“……你敌友不明,我当然要想办法先排除意外。”那个炼药师把药草放进储物戒里稳妥收好后才淡淡地说,“不然等着当螳螂吗。“
风闲意识到他是在说之前那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遂笑起来,烦闷烟消云散。
对方掏出玉瓶,轻飘飘丢在离风闲半尺远处。“检查一下,我从不食言。”

玉瓶入手,风闲随手打开瓶盖往里看了一眼。确实是皇极丹,浅淡的白色丹纹烙在圆润光滑的金色表面,物似主人形似的冷漠。
“……我不吃提升等级的丹药。”风闲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抬眼看过去,“换个别的吧。”
对方摆了摆手,“不缺这一颗,我也不吃。十几颗皇极丹送谁不是送。”

十几颗??!!?
风闲震惊得没了表情。这么说,他是个至少六品的高阶炼药师……
风闲艰难地说:“你不怕被人打劫?”他更想问你哪来那么多药材,皇极丹的药材成分广为人知,价值昂贵者不少。
“我是个炼药师,你认为呢?倒是你,为什么来这里?一般延寿丹药的药材而已,你不像需要这个的。”药尘看没法打发走他,反而生出一点兴味来,也盘膝在风闲对面坐下。二人相隔丈余,刚好把留下的药材坑围在中间。
风闲说:“我打算拿去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看到你们已经到了,就想看个热闹再走。”

药尘:?

几轮太极打过,药尘实在嫌麻烦,干脆开口:“这样,我刚好缺个靠谱的同行人。看你人还不错,我们可以一起走。”
一言以蔽之,你挺能打还长得好看,当打手吗。
风闲嘴角一抽,刚要回话就听对方笑眯眯地继续说:“你手里还拿着我的丹药。”
这话让人彻底没了脾气,风闲归剑入鞘,没好气地说:“风闲。”
他站起身来,而炼药师坐在原地,干干脆脆向他伸出一只手。
风闲抓住那只手,一把将对方拉了起来,先前的隔阂近乎彻底消弭。

只听对方说:“我是药尘。”赤红湖水般的眼睛看着他,眼角含着笑意,“请多关照。”
风闲收回手,不太在意地低低应声:“嗯。”

……
从回忆中抽身回来只需刹那,然而药尘问道:“我听到你得罪的那一串魂殿之人也是自找的,是吗?”
这几乎一针见血得有些痛了。
药尘眼看着风闲嘴角再挂不住笑意,忽觉不妥。追问无非是因为看见了眼前人鬓边白发和眼角皱纹,然而此刻心中又漫上来酸涩感,令他想给风闲一个拥抱,或者其它更模糊的东西。
药尘看着他,风闲面无表情,星光映在瞳中却好像要落下泪来。
风闲眼眶与嗓音皆是干涩的。“别问。”

“……我不问,就没人会问。”药尘说,神情认真堪比第一次炼药,“那么多的传闻,要是让它们不了了之,我还是人吗?”
他自认还没渣到那个程度。

风闲想,这实在太难开口了。惊觉自己与玄衣抱有相同的感情就罢了,听之任之而今居然撞见正主逼问。
“……我梦见过你,很多次。”他最终只能这样说,这就是极限了。*

灵魂体一愣,尔后干脆一步跨过他们足尖相隔的那点距离,长臂一伸。精神力暂时凝实了虚幻的躯体,风闲感受到脊背上挨上来的手臂。
“灵魂沉睡的时候我总在做梦,各种各样的人四处乱窜,只有你的脸我记得最清楚。”药尘拍了拍风闲背心,看不到对方表情,于是不知道风闲此刻瞪大的眼睛,“我不知道做梦的我是怎么想的……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他放开风闲,风闲的手指微微一动,怔怔地看着药尘。
药尘倾身越靠越近,风闲眨眼的频率与心率一同陡然高出许多。
藏不住了。

他毫无预兆地迎着药尘的动作向前,双唇触及一点凉意,忽然清醒了。药尘明白了,却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无奈。

风闲下意识退了一步,药尘站在原地。
药尘并不再说什么有的没的,只是笑起来:“玄衣和花谷老太婆会疯的。”
风闲破罐子破摔似的跟着他一起笑,“你本人没意见?”

“甚至还美滋滋——天上掉下来个星陨阁副阁主,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
他促狭地笑着,风闲无奈地看着他。

神情一如往昔。

-待续
是个意外(……)标题来自一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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